2008/06/16

純度太高的毒藥

滂沱大雨的午后,窩在鬧區高級餐廳度過下午茶時間,愈調愈暗的燈光,像暗示著越來越不可能回復的關係。隔著餐桌斜坐,雖然沒能正對著,席間卻也因為交換話題而視線交會,輕聲笑語偶爾雜聲調飆高的驚呼,雖都是些不著邊際的三十代心聲,卻沒有打壞談話的興致。過去那些親暱的話語和依偎的態度,在這些笑談之間也不復見。

到底在期待些什麼?想要回復以前的關係?那種只屬於自己的感覺,還是想要瞭解更多?那些穿插在話題間的各種事件,沒有一則與記憶重覆。對方生命中一段就此陌生,不再交會。想到這兒,愈發緊閉不發言,只是笑眼對望其他人的表情,在適當的話題做出合宜的反應。

接觸人之後的沮喪,已經不是第一次,這些人淘汰過一輪又一輪,一點一點濾掉之後,究竟會剩下什麼?或許是自卑心作祟,才會不想提起那些無法以語言明狀的想法;或許是口頭說明的練習做得太少,才會不想表達那些藏在心裡的真正想法。是這樣嗎?